毕导:清华直博、休学创业、3年后复学、博士毕业……还是应当做难而正确的事
01
你是谁?在做自己吗?
“做自己”,总是浪漫又正确的,至少听起来是。
公众号推文的标题、短视频一分钟的爽文故事、自媒体博主呈现出的前1%甚至1‰的生活,都在反复告知、激励我们“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就很好”、“不必和别人比较。
但是,说总是比做要简单些。因此最终,还是只有少数人真正做成了自己。他们承受的风险和代价,就是要反复追问“我是谁”,受此煎熬,甚至追问一生。
今天的故事主人公是毕导:清华本科直博,因为发现自己擅长写段子,在博士在读期间休学创业,在事业巅峰时又解散团队复学读博,直到今年7月,顺利毕业。
对于他,你可能熟悉到看过他的每一个作品;也可能只是耳熟听过,或者完全不了解。但这都不影响他作为一个在微信公众号、微博、B站等自己的媒体矩阵里拥有千万粉丝的科普博主,真实地影响着不小的一批受众。
但是,这样一个看似人生赢家的榜样,也会有自己的困惑:
“如果有一天自媒体消失了,我是谁呢?
这也许能在读博这样一场苦行中去顿悟。当博士两年半的苦行结束之后,我又是谁呢?
好像慢慢地这一切都不是特别重要了。也许我就是一个乐于为观众表达生活中有趣的科学故事的这么一个人。”
在看这段文字的朋友:
你是谁?在做自己吗?也有困惑吗?今天的故事或许会让你有些共鸣。
02
“做自己”意味着一定要完全对抗世俗标准吗?
从什么时候起,“做自己”似乎有了不成文但默认的定义——对抗世俗标准、非常规路径、大胆和反叛等等。但是,对于职业成就或个人成长,自我评价和社会评价一定矛盾不可兼得、只能取其一吗?
视频中,毕导的一句话给我很大启发:
如果你现在问我,对这次复学满意吗?其实这个复学,部分为了自己,部分也为了他人。
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你也是被推着走的。就是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都已经知道。好像是一个清华的、挺搞笑的、还读过博的人。
如果我就这么放弃了,在世俗的意义上、在功利的意义上,确实也很可惜。一旦结束了这场读博之后,也变得淡然了。
人生活在人群里,没有人能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建议和评价。
所以,社会评价在一定范围内有积极意义,至少能给我们一些压力完成一些本该完成,或者说“能完成更好”的事情。
毕导在休学三年后复学的决定,一定是融合了自我评价和社会评价这两者。换句话说,读博这件事也是“做自己”的一环。
“做自己”不是借口“不在意社会评价”而逃避困难,而是在每个阶段不断用行动去追问,最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我该如何在行动中成为自己。
视频中,毕导给了很好的答案:
当时那种纠结、那种焦虑、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在我3月30号论文送审的那一天,好像,大部分都消散了,未来好像突然确定下来了。
读博的过程也是一个慢慢放下的过程,在当时你慢慢放下了自媒体当中的名和利,重要的事追寻自己做一件想做的事情。
完成博士这个决定,看似受到了社会评价的影响。但是完成博士这个过程却帮助毕导,在一个新的层面上解除了焦虑、更清晰地认识了自己。
03
故事塑造我们,我们又在塑造新的故事
对知识、分数的强化和对智慧、成长的弱化,似乎贯穿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对成长的智慧隐隐约约与一种偏见——不显性、不外化、没什么用。
换句话说:能加分吗?能涨薪吗?尤其在当下,家长为了孩子能“跟得上课程”,会重视提前做幼小拼音衔接、小初理科衔接;大学生在一入校就要考虑是否能够保研以及准备加入哪个老师的课题组。
这些显性努力在一定范围内是积极有价值的,不必一边倒批判,但问题是:似乎社会和自己都没有留出时间想:我有什么特点不能舍弃?为此,我有什么可以忍耐?我终将成为什么样的自己?
因此,有细节的经验故事和感知启发是有价值的,这就是这个系列访谈的初衷。栏目组在十年前的2013年底,还是学生在读期间,就在清华校园里制作了一档18集的人物访谈节目《慧晓天下》。十年来,内容传播的媒介、时长以及受众阅读习惯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人的渴望与胆怯、尝试与困惑一定依然存在。
对话节目就如同电子版的人物传记,不同行业、不同年龄的朋友在希望与打击交织的行动里,坚忍卓绝,最终找到自己。看到他们的真实经历,或许对我们寻找真实的自己有所启发。主创人员在和高校本科生6年一线的教学过程中发现,学生的学习能力非常强,但偶尔会一叶障目,被选择焦虑所困。如果能把人生目标放到长线“我终将成为什么样的自己?”也许会让行动和选择更加笃定。
故事塑造了我们,我们又在塑造新的故事。新的故事影响了周围人,又反过来影响我们自己。总之,故事让我们知道,理性和感性、困难和未来从来都在我们身边,你并不孤独。当下纵然困难,依然可以用行动缓慢笃定地说出:“别急,扎根下去,我的黄金时代还远没有到来,我也在塑造新的故事。”